隐修的老僧如果看见了这般异象,便会推断出一个南方人正遭受着东北菜的折磨。
在那个包间中,每一道东北菜似乎都在向我挑衅。
东北菜是残忍的座山雕,但我不是无畏的杨子荣,东北菜让我用牙齿与胃液蹂躏它,我却选择了跪地求饶。
你们一定要记得,三个南方人只能干掉一份东北菜。
按照南方的路子去点东北菜菜,就像是下班之后打了一个网约车,十分钟后,你却看见一艘打着双闪的宇宙战舰刺破云层从天而降,司机摇下窗户,问你手机尾号是不是5648。
在去东北饭店之前,我就像是汪洋中的某个小岛上的原始人,所谓的见过世面,处惊不变,不过是将沙滩上的余波当作台风的风眼,当我扬帆远航,见识过真正老鲸与波涛后,我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知与狂妄。
吃过了东北菜,我就变成了一个庸人,从此以后,我再也写不出一首勇敢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