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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炒米粉辣的让老外哭,广西螺蛳粉臭的堵住食客的嘴。
吃了很多米粉,从老家去了外省,但是江西很少有人尝试拌米粉。它的存在就像每一块你没见过的旧表,但它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是老表嘴里循环的乡愁,是只能转码器解读的码字,还是笼罩在云层里的山。外人在庐山瞎了眼,在拌米粉面前哑口无言。
早在南宋时期,江西米粉就留下了历史上著名的故事“江西谁用米当电缆,银线当镜子”,但现在很少有人提到江西米粉的地位。
对于江西人来说,清晨走进大街上的米粉店,只要一碗拌着萝卜干和花生的米粉,就相当于吃了一个北海道老太太捡到的新鲜海胆,刚刚开始钓鱼。
每次嚼的时候,干辣椒在牙缝里蹭来蹭去,剁碎的辣椒就跳到你柔软的舌尖上。你以为只是简单的和米粉纠缠,嘴里的甜米饭却让你想起每年眨眼的秋天。
简单的盖码并没有抢消化道,而是瞬间溜到了食物的末端,褪去了调味后的纯净,只剩下米粉本身的强度。
它在反复的磨啊磨啊中散架,淀粉分解安抚着被辣椒抽打的扁桃体,让你总会想起在江西一家早餐店的沙舞厅里重逢的老同学。
她经历过风风雨雨,但仍保持着女学生的单纯。
这就是江西混合米粉和其他米粉的区别。
它是从晚熟的籼米中诞生出来的,品质最好的米,在掉壳后能成为老表嘴里的一口米粉。
是周星驰手里的一碗摇头丸。简单非凡。甚至在你打捞最后一颗花生的时候,你发现滴在碗底的调料是从你脸上滑落的眼泪。
表哥不敢轻易尝试在外地拌米粉的味道,就像怕巴黎的56号技师突然嫁了人,怕米粉改变口味一样。
其他地方开的混合米粉,既妖娆又厚实,被红油辣椒侵蚀过,但都失去了米粉的本质。
其实江西人午夜梦回的拌饭最终还是会回归到甜米香的。
它从当地土壤中吸收养分。可能外省人会用各种复杂的香料来刺激口感,但江西人只给它一勺辣。
这种辛辣的食物不同于新疆炒米粉的重锤打胃。它是停留在嘴唇上的火。
还不如说是一个用米粉抚摸的吻,让你的嘴唇和舌头都有一种滚烫纯净的感觉。
这时,你需要一碗米线锅慢炖的瓦罐汤。不喝汤,出门就慌。
就像杨过要去见小龙女一样,黄蓉痴迷郭靖,米粉失去了三分回味没有瓦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