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在于中西欧的政治格局比较破碎,任何一方想要征服意大利,都会遭到其他势力的反对和干涉。而教皇国作为意大利的主要政权之一,也不希望该地区出现过于强大的势力,以免削弱自己对意大利的影响力。
▲四分五裂的意大利,各邦国受到不同强国的控制
而有能力插手意大利的法国、西班牙、德意志、奥地利等基督教国家,又需要争取罗马教皇的支持,因此这些国家都不愿意直接对抗教皇国。于是整个意大利地区被完全碎片化。出于同样的原因,教皇国将在未来成为反对意大利统一的最顽固势力。
半岛北部的日耳曼人与罗马帝国遗民经过数百年交流和共同生活,渐渐融为一体。南方的希腊人公国由于靠近北非,更多地受到东罗马帝国和伊斯兰文化的影响和冲击。虽然南北方都以拉丁语为母语,但出现了一定的分歧,原先罗马人说的古典拉丁语主要保留在教皇国境内。
三、意大利觉醒
亚平宁半岛的支离破碎,给意大利带来的也不全是痛苦,除了没有封建领主的压迫,促进北方城市国家的格外繁荣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收获——文艺复兴。
从14世纪开始的文艺复兴运动,之所以能够诞生在意大利并不是一个偶然。分裂的政治现实使意大利能够包容各种思想和文化,再加上东罗马帝国在15世纪衰落及灭亡后,大批人才逃到意大利,带来了东罗马(希腊)文化,使这里的多元文化得到进一步融合。
包括但丁《神曲》在内的一系列新时代文艺作品,在唤醒欧洲人文意识的同时,也促进了现代意大利语和文字的形成。但丁等作家用的是意大利方言,与教皇国继承下来的古典拉丁语相互揉合,最终形成现代的意大利语与文字。
▲但丁的《神曲》以及其他新时代作品,奠定了现代意大利语
在文艺复兴和现代意大利语形成的过程中,罗马城反而落在了其他城市的后面。因为这座城市被教皇国牢牢控制着,尤其是在思想上受到基督教的钳制,成为意大利最为保守的区域。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欧洲的封建君主们联合起来企图扑灭大革命的平等自由之火,意大利各邦国纷纷加入反法联盟。可是,法国军队在拿破仑的率领下,多次打败反法联盟,把意大利地区变成了双方角逐的主战场。
▲法国大革命唤醒了意大利民族意识,拿破仑更是多次出征意大利
拿破仑一度征服几乎整个意大利地区,成立了依附于法国的意大利王国。随着拿破仑的失败,意大利地区重新又恢复到四分五裂的状态,同时存在8个邦国,其中7个都受到奥地利帝国控制,驻有奥地利军队,只有撒丁王国除外。
但是,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带来的自由平等思想和民族独立意识,已经深深扎根于意大利人民心中。无论是亚平宁半岛的南方还是北方,都开始意识到自己是意大利人,讲的都是意大利语,意大利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