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的文化经历来自张楚、布考斯基、马尔克斯和库斯托里亚卡,但他从不追求高音乐和低音乐。相反,他选择继续降维,然后降维。原因也很简单:如果内容离最大公分母太远,别人凭什么抢一个很难买到票的小剧场?在床上刷颤音不是更快吗?
当然,在今天,五环内的精英很难继续向下渗透:五环外的人对五环内流行哪些艺人,哪些美剧,哪些应用一无所知。没兴趣知道;在五环以内,没有什么玩什么刷什么和什么在一起,和谁家在一起的意识。
过去赵本山的《穿马甲不知你》,赵的《皇家御酒,181杯》,能穿透全国人民的,已经不能再版了。每一个村庄联网后,网上透露的文化都是分裂的,可以说是“北上广没有靳东,四五线没有李生日”。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的物质生活在折叠,我们的精神生活也在折叠吗?
01现象:文化折叠
1927年3月,湖南湘潭人准备发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其中有这样一段话:“许多农民运动的真相,与汉口、长沙绅士们听到的真相完全相反。许多奇迹是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1]。”
这个32天的实地调查只是为了说明一点:就社会观察而言,要想得到正确的认识,一定要下去看看,千万不要闭门造车。
90年后的一天,纪录片导演李一帆充分领会了这位革命导师的“严肃”精神。为了搞清楚90后农村青年的生活状况,他去工厂流水线实地考察,和被试们加朋友,分享饭食,住在一起。最后,他拍下了杀死马特,这个曾经在中国很受欢迎却消失的东西。
杀马特可能是一种信仰,一种态度,一种主张,但首先是一种发型,特点是四面花花绿绿。在“45度角仰望星空空”成为流行金句的那些年里,杀死一家人的士兵三五成群走在街上,构成了泛城市边缘最朋克的风景。
杀死马特我爱你,李一帆,2019
有的人不喜欢,笑它“非主流,洗洗剪吹”,有的人直接批评它“愚蠢低俗”。2012年后,与杀死马特相关的符号逐渐从主流视野中消失,如火星人、山寨混搭、立面自拍等,给摄影师的印象是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没有听到别人的名字。
经过不懈努力,李一帆通过线人潜入“埋葬爱情”圈子,在东莞石牌镇找到了最后一个杀人的马特。
据他统计,杀死马特的成员几乎都是中小学辍学的留守儿童。进厂平均年龄14岁。他们不合群,空孤独,基本上胆小,普遍抑郁。来到陌生人社会后,大部分都被偷了,被骗了,有的人一下火车站包就被带走了。选择加入组织,因为这层保护色看起来唬人,但也容易建立相互认同[10]。
马特杀人家族分布在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