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妈看到我身体这么好,应该以我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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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员好日子没过两天,麻烦来了。
那天我一个人恢复调整,突然迎面来了两个黑人,他们拍着我的肩膀叫我兄弟。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淹没了。两人一前一后,嘀咕着什么我不懂,我向铁皮房子走去。
我被“邀请”进尼克的房间。我和他一直给我看我们对抗胜利手势的奖牌,我一看,原来是2013年南京马拉松第五名。尼克和我强调,我们已经去过中国四次了,我们急于拿出手机给安徽和苏州参加比赛拍照。
直到他说他和阿布是朋友,问我能不能带他去中国比赛,我才明白为什么。本来和阿布的客套话被他当真了,告诉了朋友。
那天,我请阿布做康复按摩。谈到崛起,我就邀请他来中国参赛。即使是马拉松白人也知道,国内很多组织者会邀请一些黑人运动员,让比赛看起来更国际化。
图|康复按摩
尼克强调他有多喜欢中国文化和马拉松,笨拙地蹦出“你好”“谢谢”这样的词。我对这种假话很不满,嘴里还在回响:“我一定欢迎机会!”只是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
不知道从那以后,我可以带黑人来中国参赛的谣言在当地小范围传播。我的Facebook页面每天都会收到当地运动员朋友的申请。他们毕恭毕敬地叫我老板,要我把他们从伊藤身边带走。
但是我只能在柜台做生意卖基金,我在那里做过老板。
无论现实中还是网络上,都有很多人在等着和我说话。很快,我就成了镇上的红人,屁股后面追着十几个粉丝。他们的大多数要求都是一样的:他们想在中国竞争。一开始我也对他们的困境表示同情,慢慢就不耐烦了。原本是为了逃避清闲的世界,现在惹了很多麻烦,想离开的念头重新出现。
没想到第二天机会来了。
大年三十到了,我多睡了一个小时,象征性的度过了一个假期。跑出镇上七八公里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辆写着“中国工程”几个字的建筑卡车在工作。说来也怪,一路上不想见人,此刻却很渴望见到同胞。
远远的,我听到两个南方口音。过去,有两个工人,一个叫王辅生,另一个叫李春来,声称是建筑公司派到肯雅的,负责加固这条乡镇公路。王工带我进的群。这是一个8人小组,大部分来自河南,还有一个山东人韩曙。
韩曙说,他们的基地离这里有50多公里。知道自己一个人在镇上跑步,就问明天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过年。很高兴逃离伊藤,可以和同胞一起过年了。我点头答应了,像鸡啄米一样。
第二天一早,韩曙开着一辆工程卡车来接我。途中他告诉我,他们在肯尼亚一年多了,本来计划两年内完工,现在可能因为各种因素要再推迟一年。一说到过年,我就忍不住感受到老了出来工作的悲伤。不像我们年轻人,我们可以为了梦想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