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呆了,没接话。
说到基地。这是由几栋简单的预制房屋建造的建筑群。二三十个中国人在这里生活吃饭。每个人都在忙着装饰节日。我也去帮忙了。
当我们得知一位中国朋友来了时,每个人都热烈欢迎他。厨房做了一整桌中国菜。好久没回家了。看到这张桌子我很兴奋。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看着跨洋春晚,有说有笑,热闹非凡。
图|年夜饭
饭桌上很多人对我的经历很好奇,问我为什么大老远跑来。我支支吾吾的说想去看看马拉松庙,肯尼亚人很有跑步天赋。
"世界十大最佳赛跑运动员中有九名是肯尼亚人。"
大家都住了一段时间,对我也比较熟悉。他们还是点头同意,“嗯,这些本地人很会跑。我们之前雇的工人每天跑十几公里来上班。”巩俐打碎了香烟,说道。
十几公里,竟然跑过来?听说这里的人会跑步,我很震惊,但没想到有人靠跑步活着。可能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看到的跑者都不是运动员,而是赶到工地工作的村民。当他们想到自己忙碌的身影时,他们感到悲伤。
喝了一点酒,大家都兴高采烈。我也聊了很多,抱怨总有非洲人要我带他们去中国。一个在肯尼亚待了十年的工人说:“还不错。至少要努力。你从来没见过街上有闲人。要不是整天劳动,我们早就在竣工日期前回家了。”
另一个人说:“是的,跑步至少是追求梦想的。你听过这里的一句名言吗?不跑就没跑鞋穿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自动把这句话标注给没穿跑鞋的朋友阿布。他穿着糟糕的跑鞋为家人跑了十年。
郝建的小品在电视上播出,几个年轻人笑得前仰后合,而年长的人则偷偷抹眼泪。我不禁想起了我的父亲。前几天的冷拒绝让我很后悔。
看着手机上一家三口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已经平静下来。就在这三个东非国家的签证还有10天就要到期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打电话给我父亲,告诉他下周回家。
在基地住了两天后,韩曙开车送我回伊藤,在车门口挥挥手,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过去找他们,中国人在外面要互相照顾。
消失了几天又回到伊藤,阿布和很多朋友问我去哪里了。我没说什么,就出去走走,又回去跑步了。当我再次加入黑军,当我看着人们一晃而过,穿着破旧的装备,步履轻盈,眼神坚定,满怀期待地成为下一个世界冠军时,我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同情和悲伤。
偶尔有记者来这里探寻伊藤冠军之乡的秘密。看到长枪短枪的记者,我撇了撇嘴。这里没有秘密,都是被赶出来的路。一开始我以为冠军之乡的秘诀是天赋。短短一个月,我就改变了这种看法,完全被这群人打动了。
有一天中午,下着小雨,土路松软,空空气清新,很多人陆续从铁皮房子走到马路上。在一群人中间,我看到一个满头灰发的黑人大个子在训练。上去和他聊聊,问问他是哪里人,是不是也是马拉松爱好者。他说自己是职业运动员,跑步是为了参加比赛挣钱。问年龄,已经50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