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此时正在洛阳,准备开始远征高句丽。收到表后,他指示玄奘赶紧相见。
玄奘得到消息,日夜奔波,希望在去高句丽之前见到皇帝。
2
皇帝的召唤和长安官员的隆重接待都没能让玄奘安心。去了中国这么多年,对国内规模不太确定。
安排好佛经后,玄奘匆匆赶往洛阳。
2月1日,在洛阳宫一鸾殿拜谒太宗。这时,离他到达长安只有一周了。
接下来的20天,玄奘不断被召入内殿密谈,从早到晚,直到鼓声关上宫门。他们具体讲的,史书上没有记载。
唐太宗为什么对曾经的非法过客玄奘这么好?一直有不同意见。
有一种观点认为唐太宗这个时候迷上了佛教。但其实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唐力统治者先尊老子,用“黄老之学”治国。唐太宗统治的20多年间,道教和佛教同时发展,但道教仍然占主导地位。历史上唐太宗曾要求“在战场上建庙”,这是殉难武者的一种做法,但这只能说明他在试图安慰和安抚人心,而不是他有多信佛。其实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对佛经的理解是非常有限的。
唐太宗急着召唤远道归来的玄奘,应该和他急着在东方世界建立霸权有关。这几年他先后平定高昌,占领焉耆,准备攻克龟兹。此刻,我们又要去高句丽了。所以他并不关心佛教,而是要求玄奘尽快理清西方国家的真实情况,为他的“天可汗”大业服务。
很明显,唐太宗是一个珍惜人才的皇帝。他觉得玄奘很健谈,对西域的地理、历史、国情了如指掌,于是想尽办法劝说玄奘回归世俗,在朝鲜做官。
可惜他遇到的玄奘也是个伟人——如果十几年的努力只是为了积累名声,那他在朝鲜当官也太俗了。
玄奘从未改变初衷,无论当年九死一生还是表面风光的王者礼遇。
他一生只为信仰而活。
玄奘多次婉拒唐太宗的“恩情”。
唐太宗让他跟随朝廷远征高句丽。玄奘拒绝了,理由是佛教弟子不允许观看士兵战斗。
但玄奘向唐太宗提出请求,希望皇帝能让他在少林寺翻译佛经。但是这个请求被太宗拒绝了,皇帝禁止他逃入深山。
在这位才华横溢的天子眼里,玄奘毕竟是个有“前科”的人。现在虽然他已经带着名声回来了,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对你的了解和掌控是非常有限的。而且你刚到长安的时候,空巷一万人,号召力那么强,人终究不放心。皇权控制之外的一切都是不允许的。
玄奘和皇帝的分歧已经暴露。
一个开明的和尚,拼命想挣脱政治的影响,默默的翻译经文,传播教义,政治必然会与他纠缠不清。
三
玄奘的经典翻译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他最终会和政治产生关系。
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唐太宗拒绝让他进入少林寺,但他被优雅地接纳到长安城最好的寺庙红府寺翻译经文,并给予官方财政援助和其他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