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环境对中国人来说非常重要
在新加波教中文的时候，吴晓红明显感觉到当地的中国孩子对此不感兴趣，整体氛围不如马亚:“他们有一种学中文、学外语的心态。
在新加坡，英语一般在中国人和中国人之间说，许多人在家也说英语。孩子只在课堂上接触过汉语，却没有机会在课堂上讲。"
△当你听一个新加坡人说英语时，你会听到普通话、闽南语、粤语、马来语等等的混合
移居新加坡四年多的童眼也对新加坡的中国环境不满。童眼的丈夫是瑞典人，他的两个孩子在当地的国际小学上学，一个上二年级，另一个上四年级。
每天两个孩子在学校讲英语，而在家里，父亲只对他们讲瑞典语，母亲对孩子讲普通话和粤语。“毕竟语文是我们的根。学习是必要的。学了之后就能体会到语文的美了。”童眼说。
童眼认为，在新加坡说中文的机会不多，日常对话主要是用英语进行的。中国人说汉语的时候有些脱节，说话很生硬:“不说‘水开了’，只说‘水在烧’；收银员说的不是‘找零’、‘给你钱’，而是‘还你钱’。语文应用的不是很好。老年人看中文报纸，年轻人在网上使用社交媒体。内容以英文为主。”
童眼对学校的语文课也不满意:“教材是学校自己写的，选文和整体语法都很差，缺乏逻辑，有时标点符号也不对。”
她提到了小学四年级的一篇题为《藏戏》的课文。主角唐东杰布在山东找了七个姑娘组成了西藏第一个藏戏班。他们通过表演藏戏筹集捐款，最终实现了自己的初心:为雅鲁藏布江架桥。但历史上记载的藏戏少女来自藏南山南市琼街县，却被教材误记为山东。
“文章说:‘他觉得有座桥就好了，很多人嘲笑他的异想天开。’但是别人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山东来的姑娘组成了藏戏队？"童眼说这篇课文缺乏逻辑性和常识。"有些文字直接从英文翻译成中文，但是翻译起来很别扭，就像你在美术馆看到的当代艺术介绍一样。"
还有一次，学校安排了一个题为“不同家庭的迁移”的讨论班。童眼反对题目中的“移民”一词:“我和老师们争论这个词用错了，但是他们说这样用是可以的。迁徙一般是指动物的大规模移动或人类居住地因战争和天气而发生的变化。然而，在新加坡，由于移民和工作调动，家庭流动更多。我小时候从来没听过‘家庭迁移’这个说法。用‘搬迁’更合适。”
△新加坡唐色/unsplash
童眼担心这种汉语教育会使孩子难以欣赏语言的美，最终成为“活的语言”，也难以用汉语讨论更复杂的问题:“我的孩子用英语写很多东西，但用汉语表达远远不够。学校的语文教学只重新词汇，很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