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桓温躺在床上,对他的亲信说:“如果你一直这样默默无闻,你死后会被文帝和景帝(司马师,)嘲笑。”
说到这里,他在霍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千古名言:“不足以流传后世,不足以繁衍邪灵!”
但此时士族仍有克制力,士族政治是士族与司马氏共同生活的政治格局,不允许桓温破例。若不是王、谢一再阻挠,朝廷早就改姓桓了。
康宁元年(373年),62岁的桓温病危,要求朝廷为自己加九锡(当时皇帝给予大臣的最高礼遇也是篡权的象征)。陈家臣谢安得知桓温时日无多,故意拖延至桓温去世,不让他如愿登上皇位。
一代枭雄,几乎打破了门阀政治的规则,但还是输在了规则之下,桓温没有等到收到九锡,就死了。
▲桓温并没有成为另一个司马懿。图像源/电影剧照
六
桓温死后,桓家被朝廷疏远,不再掌权。
幼时与弟桓温尝尽桓冲之苦,在谯国当了桓家新头目,朝廷让位给谢安,从扬州刺史离职回荆州守桓大本营。
海上淝水之战中,桓冲经营的荆州防线分散了前秦部分兵力,缓解了长江下游北府兵的军事压力。
事实上,前秦雄朱傅坚南下时,就以桓家的荆州军为敌。他没有注意新成立的北府兵。他没有说:“这也是强敌!”
在这场战争中,东晋以少胜多,挽救了局面。一战成名的不仅仅是北府兵,还有西线战场的荆州军。
▲水战时桓镇守荆州。
桓冲忠于金氏,没有弟弟桓温的野心,桓温的遗产由幼子桓玄继承。
当初,桓冲离开扬州刺史时,当地官员前来送行。
桓冲在一旁对桓玄说:“这些都是你家的学生和亲戚。”
年轻的桓玄立即掩面而哭,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带领桓玄重新掌权的理想就像一颗种子深深地埋在桓玄的心里,这也使他从小养成了自负的性格。
由于朝廷的猜忌,桓玄直到23岁才被任命为太子洗马,后成为宜兴提督,与桓温并不相同。
桓玄满怀焦虑和愤怒,抬头叹道:“父亲是九州伯,儿子是芜湖长!”
当时的晋安皇帝司马德宗是个白痴皇帝,分不清饥寒,也不会照顾自己。在宗室司马道子、司马元显父子手里。
司马道子父子不过是一对草包,引发孙恩起义的导火线是他们发布的一个愚蠢的法令:“从东方各郡免费送奴隶去当客人”。
“免奴客”是奴婢刚刚提拔上来的佃户,让他们服兵役,不仅侵犯了士族地主的利益,也激起了农民的反抗,双方都不赞赏。
司马道子父子不得人心,正好给了桓玄一个机会。
桓玄在父亲桓温旧部的支持下,夺取了桓家根据地荆州后,消灭了尹仲堪、杨维琪等地方势力。武将荆、江巴赫赫有名,鼎盛时期占据东晋三分之二的领土。